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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响起压抑的哭声。
认识这么久,这是夏悦白第一次看到祝珂哭。
她肩部剧烈的抖动着,语气悲伤难抑,“小白,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年是什么感受,也许想原谅,可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”
“你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夏悦白蹲在床边,直视着她的眼睛,“如果那么难过,可以不原谅,人在世上首先要让自己活得痛快。”
久久的。
祝珂没有再说话,表情黯淡。
倘若她还有漫长的一生,那便可以去大胆的选择。
但是,她没多少时间了,几天之后,就是命运的转折点,也许,她会获得新生。
也可能,与这个世界告别。
病房外,传来一阵脚步声,而后,祝红梅走进来,身后,跟着一对父子。
她看到夏悦白时,面带惊喜,“小白?”
“祝阿姨。”
“这么多年没见,长成大姑娘了,阿姨记得你和小珂生日就差一天。”
夏悦白笑着点头,“是。”
祝红梅多年教学,身上有浓厚的书卷气,即使岁月在她的眼角刻下很深的纹路,不再年轻,但气质依旧柔和知性,给人安定的力量。
从前每次看到她。
夏悦白便会想,阮薇若是清醒,大概也是这般温婉。
跟在祝红梅身边的男孩跑到病床边,小狗一样趴着,眼睛亮闪闪的,问,“姐,你还难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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