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家这个破铺子早就因为你老娘生病败光了，现在你弟一回来就朝我们伸手要铺子，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！”
“呜呜呜！老天爷啊，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，才嫁给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，累死累活不说，还要照顾你那个病死的老娘。”
“早知道，你那老娘就该早早死了，也省得花那么多银子，老娘还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名声！”
“哎呀！老天爷啊！我真是瞎了眼了啊，怎么就嫁进你们这个狼心狗肺的家啊！我不活了啊！”
蹲在地上的男人依旧还是蹲在地上，一声不吭。
而那个叫阿水的男人全身的肌肉紧绷，身体僵硬地像块石头，似是在竭力忍着怒火。
张小兰撞了一下沈采云，小声地道：“我本以为王氏和李氏已经够泼辣的了，可是跟这个妇人一比，简直称得上是温和，没想到镇上也有这种女人。”
“哪里都有这种人的存在，就算你到京城去，还是可以找到这种人的，只是她们撒泼的方式看上去更含蓄一点。”沈采云不以为意地道。
“真的？”张小兰又惊讶了，她心目中，住在京城里的女人都是高贵的。
沈采云道：“京城里也有穷人，而撒泼不止是穷人的专利，那些富贵人家只是关起门来不让人知道而已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是你表哥说的？”张小兰感兴趣地问。
“是王妈说的。”沈采云失笑道：“表哥是男人，哪里会掺和这种事情，而且大户人家规矩多，说不定女眷吵架，外头的爷们都不知道呢。”
张小兰听了也禁不住失笑，“可不是，就是咱村里，女人吵架男人也不兴帮的，最多在旁边看看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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