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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二天如约的来到了那家中餐厅，餐厅的桌子不多，我进门的时候大致数了一下，最多只有十张。段袁程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，窗前的碎花花纹的窗帘被风吹的轻轻飘动，恍惚间竟突然有了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阳光洒在段袁程的脸上，使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仿佛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，他的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也在阳光的照射下，仿佛变成了金色，段袁程还没看见我，正看着窗外温柔的笑着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。他就那么坐着，极立体的五官此时在阳光的勾勒下轮廓愈发清晰，看上去就像是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神灵。
“段袁程？”我试探着喊了他一句，有些不想破坏眼前这画一般的景致。
段袁程听见我的声音才回过头来，他的眼睛微微咪着看向我，笑意没有减少一分。“楚良姻，”他叫了一句我的名字，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，这让他额前的几缕碎发飘落了下来，垂在他的眼前，让我一时失了神。“11：29.”段袁程说，“你很准时。”
“嗯，”我应了一声，“张曼的事情，我要再谢谢你一次。”
“嗯，”段袁程学着我的语气，又说了一遍，然后便一声不吭了，我们沉默着看着彼此，或许是因为我们这张桌子的低气压，没有一个人靠近我们。店员们站的远远的，跟彼此窃窃私语着，似乎是在商讨着究竟由哪个倒霉蛋来问我们点些什么吃食。
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嘟着嘴挪了过来，一看就是那个被推选出来的倒霉蛋：“请问两位需要点些什么？”
段袁程依旧看着我，只是挥了挥手中的菜单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少年。“还没想好，你等一下再过来。”段袁程冷冰冰的说。
我坐在他的对面，觉得对于这个少年有一丝的抱歉，便对着他笑了笑，没说话。少年对我微微一点头，便跟逃难一样的跑远了。我和段袁程依旧沉默的坐着，翻着面前的菜单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，我将菜单随意的翻动着，一面面的翻过去，段袁程也一样，但我们彼此都清楚，我们谁也没有真正的在看菜单，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东西，让不停的用余光偷看着彼此的我们不那么尴尬。
段袁程在我之前开了口：“良姻，你想吃什么？”他说着，把菜单合上了。
“我？”我说，“好像暂时还没看到什么，点你想吃的吧。”
“哦。”段袁程说，招手让之前那个服务员过来。“就上几个你们的招牌吧。”段袁程说完把他一开始手上拿着的菜单递给了他。
我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菜单，叫那服务员拿了碗米饭，便也将菜单还了回去。那个服务生看着我们，半天没回过神来：“我们的招牌很多，请问你们是要哪一类的呢？”
段袁程没有说话，我见场面实在是尴尬只能和那个站在一边的服务生说：“那就来个糖醋小排，一个酸菜鱼，一个凉拌西红柿，再炒个青菜。”
服务生这才点点头：“好的，我这就去下单，是现在上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我说，然后继续和段袁程大眼瞪小眼。
直到凉拌西红柿上桌，段袁程才再次开口说话，他夹了一筷子西红柿，看着我说：“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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