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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龙心里升起一股骄傲和自豪的感觉。
“在这点上，我得感谢郁书记，是他把你派到我们村里来的。”胡亚兰掩饰不住心头的喜悦，“他不只是给我们派来一个大学生，而是派来了一个福星，一个财神啊！”
王小龙听了，心花怒放。大干快上的决心更大，战胜困难的信心更足了。但胡亚兰的话，让他想到一件事，就含羞带怯说：“胡书记，今天上午，郁书记让你留下来干什么？”
胡亚兰的脸色立刻沉下来，垂着眼皮只顾吃菜。过了好一会，她才撩开眼皮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谈些工作上的事。”
王小龙看得出，她心里很矛盾，不敢说实话。他沉默了一会，才下决心说：“可我在外面，听到里面有拉扯的声音。”
“啊？”胡亚兰张大嘴巴，紧张地问，“你，都听到了？”
王小龙心里翻腾开了：要不要告诉她？告诉她，有两种可能，一是她要保住这个秘密而联合郁书记，把我搞走，或者想办法让我闭嘴；二是为了让我帮她守住这个秘密，她会跟我关系更好，更加支持我的工作。不告诉她呢？她以为我不知道，除了守住这个秘密外，会被郁启生勾走带坏，成为他的情妇，最终走上犯罪道路。她是个好人，我要挽救她，争取她，让她脱离郁启生的魔爪。
想到这里，王小龙点点头，说：“嗯，我听见你们在里面拉扯，你轻声哀求，郁书记，不要这样，放开我。我吓得差点要冲进来救你。但我觉得不妥，就只用力咳嗽了一声。”
“他到门外来看你，说你不在门外，才这样放肆的。”胡亚兰若有所思地说，又垂目陷入沉思状态。
要不要跟他说实话？说了，他会替我保密吗？胡亚兰心潮起伏，既羞愧难当，又紧张不安。他要是说出去，我就要身败名裂啊。我不说，或者想一个理由解释一下，哄骗过去行不行？应该行。可郁启生这边，我怎么才能摆脱他的纠缠呢？
王小龙有些心疼地看着胡亚兰，轻声说：“胡书记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你告诉我，我不会说出去的。你如果受到诱惑，骚扰，欺负，我可以替你去教训他。”
胡亚兰想了一会，才抬起头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说：“小王，我把你当弟弟，把事情告诉你，你一定要替我保密。否则，我就没脸在高店村，回龙乡呆下去。”
王小龙点点头，恳切地说：“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，我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。”
“嗯，我相信你。”胡亚兰慢悠悠地说：“郁启生原来是县建设局的一名科长，大前年被县里派到我们村，当扶贫蹲点干部。他不住村，只是经常开着车子来村里转悠。跟陆洪飞关系搞得很好，一直在他家吃吃喝喝。有时来不及回去，他就住在陆洪飞家里。当时，我27岁，结婚还不到一年。我高中毕业，没有考上大学，找不到工作，就在家种果树。从尚林乡嫁过来后，我一直呆在家里等机会。后来，我知道村里的小学缺一名代课老师，就想去当民办老师。陆洪飞乡里关系多，我想让他帮忙给乡文教委员说说情。”
王小龙听得津津有味。
胡亚兰跟他碰了一下杯，喝了一口酒，又说：“那天晚上，我买了些礼品到陆洪飞家去，正好郁启生在他喝酒。他见了我眼睛一亮，然后就盯上了我。有天他突然来到我家里，找我谈话，让我不要去当民办老师。他说你留在村里，我可以慢慢培养你。从村团支部书记当起，再当村党支部书记，条件成熟发后，我帮你转为正式国家干部，然后调到乡里当妇女主任，或者文教委员，两把提拔当乡党委副书记，一步步上去。”
王小龙越听兴致越高。
“当时，我根本不相信，以为他是看中我的相貌，在用空头支票诱惑我。”胡亚兰坦诚地把一切都如实倾吐出来，“但只过了一个月，乡团委就真的任命我为高店村团支部书记。其实是个空职，平时一点事也没有。但他说到做到，第一步的承诺兑现，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关系和本事，我就相信了他，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。”
王小龙听得忘记了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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